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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斗数子女宫庚寅 子女宫为寅

高二适是20世纪著名学者、诗人、书法家,他精通国学,通晓周易,是难得的学术、诗文、书法全才。

1965年,学界爆发了一场有关《兰亭序》真伪的辩论,史称“兰亭论辨”。作为这场论辩的主要参与者之一,高二适撰写了《兰亭序的真伪驳议》一文来批驳郭沫若的观点。当时这篇文章是通过自己的忘年交章士钊转呈给毛泽东的,章士钊在信中向毛泽东介绍高二适说:

兹有读者江南高生二适,巍然一硕书也。专攻章草,颇有发明。自作草亦见功力,兴酣时并窥得我公笔意,想公将自浏览而喜。

这段介绍透露了章士钊对高二适的溢美之词。所谓“硕书”,可以在柳宗元的文集中找到出处,章士钊在《柳文指要》中将“硕书”解释为“大书家也”,而“巍然”则有高大雄伟的含义,同时也有名次等级很高的意思,所以“巍然一硕书”就可以看做是“等级很高的大书法家”,虽不乏美誉的成分,但也足见高二适在章士钊心目中的分量。

高二适生于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江苏东台县小甸址乡,高氏兄弟共五人,高二适排行第二,原名锡璜,后改名为二适,又自号舒凫老人等。高二适幼年家境并不算十分优渥,也并非世代簪缨的官宦、文墨世家,父亲高也东是当地书塾教师,母亲高吴氏是时堰镇木工的女儿。高家虽非大富大贵,但也相当注重子女教育,高二适四岁起即入书塾读书,到了1915年,12岁的高二适正式进入东台县高等小学读书,两年后以全城第一名的成绩毕业。只不过和民国时期其他接受中西方更高等教育的大儒学者们相比,高二适的学术深造之路却颇为坎坷。1920年,17岁的高二适因家境贫寒辍学返乡,在小甸址乡立达国民学校先后担任教员、校长职务。值得庆幸的是,在此期间高二适并没有放弃自我提升,《古诗源》《杜诗镜铨》等书就是在这段时间读完的,这一类诗文读物也为他日后在国学方面取得的成就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整理高二适个人年谱发现,他学习书法的时间并不算早,到了1931年28岁的清明时节,才有高二适临写《汉熹平石经》的记录,并且他为作品题眉:“中郎妙迹无双。”这也基本奠定了高二适书法的基调。在此后几年的学书生涯,高二适主要接触的都是古代碑版石刻,并留下了与临习碑版相关的心得记录,例如临《黄初碑》时说:“学此碑要能稍变其字法,力避方板,须参以石经体。”“庚寅大暑,作他碑未见进,重临此碑,俾试笔力。斩钉截铁,妙趣无穷。”《黄初碑》是高二适尤其钟爱的一件作品,自青年开始就反复临摹,甚至每每临习其他作品不畅时,都会重临《黄初碑》,借以参悟笔法,获取心得。再比如,临《龙藏寺碑》时说:“龙藏为隋朝上品,余恒临之,积三五年不绝。日夕摩挲,其味盎然。”通过这两则记录可以发现,高二适对《熹平石经》的印象极其深刻,并产生了诸多心得体会,以至于在临写其他碑刻时会用《熹平石经》作为参照。但高二适临习《龙藏寺碑》却并不顺利,即使多次临习仍收效甚微。对比他书风成熟时期的作品来看,可以适当推测出高二适的书风偏于雄浑。《龙藏寺碑》虽然隶书的意味相当明显,但与《熹平石经》相比仍偏于秀美,高二适的书风显然偏雄而远秀,于《龙藏寺碑》一路书风显然还不够适应。中年之后,高二适对碑版石刻用功更勤,涉猎范围也更广,自然心得感悟也就更加深刻。例如1953年高二适临习了《石门颂》,他认为:

《石门颂》气势深厚,以之练笔力,便拟天骨开展,腾孥跳掷,有不可向迩之概。日夕揣摩,其乐无既……

从这则记录中可以看出,高二适临碑,并不只是单纯地学这一件碑版作品而已,而是希望通过学习这些碑版名品来锻炼笔力,他对于书法的思考显然不仅仅流于临摹的层面。

高二适的书法以碑版石刻为根基,兼以参悟帖学。他的帖学书法主要学习的是二王一路,梳理高二适年表可以发现关于他学习帖学的记录最早是在1947年44岁的时候,临《圣教序》后感慨道:“日临一通,意甚惬也。”这里面需要注意一点,高二适学二王书法,学的并不是墨迹,主要仍是碑版石刻,这不仅是受到了客观条件的限制,比如民国时期的印刷、出版技术远不及当代发达,但这其中势必也有书家自身的选择,高二适的帖学书法来源主要是碑版行书,这种师学源头的差异,其实已经决定日后书风的差异,特别是中年以后,这种差异就更加凸显出来。1953年高二适临《李贞武碑》,对这件作品产生了深刻的感悟并多次记录:

予笃嗜唐太宗、高宗父子书,顾久不得佳,心焉憾之。今夏忽于旧肆获此,摩挲石墨,益发临池之兴矣。

此碑结体瘦劲,久写有益,见清刚之气生于毫端,其高妙大为独步云。

《贞武》挺秀,逾于《万年》。

从这几则记录中可以发现,高二适推崇的行书书法并非是二王一路清劲妍美的书风,而是唐太宗、唐高宗一路的碑版行书。

紫微斗数子女宫庚寅

紫微斗数子女宫庚寅

高二适致熙祖、作楷信札

《致熙祖、作楷信札》藏于求雨山高二适纪念馆,这件作品虽然是一幅行书信札,但从中既可以看出高二适学二王的痕迹,同时也可以看出明显的碑版痕迹,全作释文为:

熙祖、作楷均览:昨见楷草书甚壮,我意创未消不可再写,学字有无限光阴在,何取忙于一时耶?继海同志便面今邮上,望转致之。卷纸可大书特书,我也希得少许。能同来尤盼,手指创止痛否?注意常请医诊治,余不一一。适。十一月一日。

整幅信札行距开阔疏朗,字距相对较为紧凑,每行虽然不过五六个字,但却通过每个单字的左右位移,形成了行轴心线的剧烈摆动,这是典型的二王书法章法风格。在字形结构方面,这幅作品的单字字形偏于修长,如第4行“学”字、第6行“耶”字等,整幅作品的单字多呈现出这种左低右高的态势,配合行轴心线的摆动更显得灵活生动。无论是章法布局,还是单字字形结构安排,这些无一不是传自二王法乳。但是,同样值得注意的是,这幅作品整体看来每一行第一个字基本都在一个水平面上,这就使得整体在观感上显得整饬有度,并且从用笔的角度来看,整幅作品多用中锋而少用侧锋。如果说第4行的“学”字尚有二王意韵的话,那么第9行与第10行的“卷纸可大书特”几个字,则全然是中锋用笔,笔画粗细较为匀一,牵丝连线的处理虽然存在,但是和普通笔画在视觉上已经没有特别大的区别。特别是经由墨色的浓淡枯润变化,使得全篇文字每四五个字形成一个小的单元,尤其是第6行的“耶”字、第11行的“希”字、最后一行的“一”字,这几个字最后一笔近乎干涸枯燥的淡墨干笔,顺势而下,并不在意垂脚的笔法,笔画扁平而自然,分明是全然出于己意,可以看做是整幅作品的点睛之笔。而这就自然而然地使得这幅作品从书写观感上让人觉得朴拙有余而妍美不足,这自然是“碑学”的路数。高二适不学帖而学碑,即使是学二王也选择更贴近碑的一路风格,这一点在他中年时期表现得尤为明显。

(文/白 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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